啤酒喝完了,连两年前的陈酒都喝了。不想再去买了。
我经常感到痛苦,也许是因为我本人更虚弱吧。我一直在探寻消除痛苦的途径,没想到探寻到的是更多的痛苦。在这一点上,我基本算是个失败者。当我们打算去解决一个问题的时候,就会不期然冒出一堆问题,这就是人们应接不暇的苦恼。实际上,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对问题的执着,但我们大多数人对问题的解决方式都是另类的,就是用一个麻烦暂时遮掩一下上一个麻烦。
看看那些路边的大树吧,一棵棵看着那么俊秀挺拔,再看看那些树的根部,被框在一个框框里,整齐的排列在成熟的道路两边。这就是城市里的树。想象一下,发挥你的想象力,那些生长在丛林里的参天大树是什么样子。你根本没可能找到哪个根是是哪棵树的,盘根错节,枝叶繁茂,不必在乎遮挡了谁的采光权,也不必在乎是不是挑开了马路。
这些就是我们人的状态。我们被各种时风框着,被各种理念框着,被各种本不该出现的但却踏踏实实在我们身边的所有事情和人框着,整齐的排列着,像是那么回事,而实际上,只是一排排的死气沉沉的小区树木。不能够遮风挡雨,不能够使水从上到下的循环,城市里的水是靠下水道和污水管来循环的,和树这种天然的管道没一毛钱关系。人们创造了自己看上盘根错节并且无生命力的管道,摒弃了自然地活力的循环管道,并且沾沾自喜,也不管是不是在下雨的时候是不是能及时排出去或是在干旱的时候吸收一点进来。人类的社会很畸形,畸形到什么程度?完全和自然割裂开来,自成一统,完全以人的想法为中心。
现在人们排挤所有本来自然而然的事情,排挤所有天公地道的事情,只对自己创造的格局严加看守。这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是可悲的一件事情。
我不是一个能背负什么的人,没那个能力,也没什么必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像所有人一样普通的人,如果真的和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就是我更想让自己自然一些。我不想讲什么仁义道德,也不想讲什么人的社会中的所产生的所有纠葛如何去破解,我不是殉道者,因为我根本不信任人所创造的任何一种所谓道,我不是一个勇敢者,为什么我要勇敢?我不会彬彬有礼,对着一帮2到极限的人们你要我像你们一样痴迷的2下去吗?不是我不屑与你们为伍,是我实在没能力用机械的方式来阐述生命。每次我感到迷茫的时候,当然,是在我睡醒的那一刻,我就会静静的躺一会,从梦里彻底的醒过来,然后进入这个梦里,看着所有我明白和清楚但没办法接受的行为和语言,这就是我巨大痛苦的来源,无法言说。
也许,我会渐渐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这没办法让我闭嘴,我还会如实的讲述,讲述自己的生活和思想,让自己的每一天看上去都是真实和不被干扰。不管我说不说,这样,或是那样,都是一种选择,并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令人信服的。这就是我们这个矛盾的人类社会。你说,这是好的,我认同,你说这是不好的,我也认同。同时,不管你说了什么,实际上就是一个臭不可闻的响屁,我之所以认同是因为屁是粮食精,你不放屁你不得憋死,人啊,要有悲天悯人之心,我不能让你憋死。
所谓彬彬有礼的尊崇,必然是带着极大的敬畏之心。可是你们这些货如何让我敬畏?因为你们能够张嘴就吃个果冻吗?我干嘛对吃货那么彬彬有礼,虚伪微笑会伤害我的肝脏和肾脏,我还想多用几年。
我总是这样,有时候吧,觉得啥事也能对付过去,有时候又觉得根本没救,心里的巨大失去感和伤痛感。我根本不在乎死几个人,这些人大多也就是直着嗓子唱情歌的货,多它不多,少它没妨碍。
看着这些路边的垂柳,我真想扒开水泥给你疏散一下根的局限。据说今天有雷雨,就让雷劈了你吧,也比这样窝囊活着强些,至少一劈两半就是成倍的增加了生命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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