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翻出《工艺文化》翻阅。
柳宗悦的文章在内里,和马特的设计理念是相悖的。
柳宗悦期盼的是一种“心物如一”,在中国来说就是天人如一。作为一个工艺大师,他是那么期盼和琐碎的生活融为一体,和所有生命融为一体。柳宗悦本身是社科哲学系毕业的,文字并不晦涩,这也许得益于翻译者对他理念的了解吧。
马特作为我的同时代人,对设计上的概念,却那么恐惧世界文化的多元化的融合。这不仅让我想起另一本书《世界是平的》。托马斯的理论和马特差不多。对于世界一切的融合变得让人越来越恐惧。
我在分辨这两个理论上的区别。
柳宗悦是十九世纪的人,他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而马特和托马斯是我的同时代人。
柳宗悦的文章是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活的尊重。而马特的设计理念带着进取和变化。我最初读柳宗悦的文章的时候,感受到一种原始共产主义的思绪。
他们的理论看似相悖,完全不靠谱。我举个例子。
柳宗悦对美的理解是:至用为美。也就是说,脱离了生活的所谓美术之美是不实际的,曲高和寡。对大众来说,也不容易接纳。这个中国道家的论述相差无几。对我来说比较容易理解。
这让我想起一个小故事:一个武夫使的一手好棍法,手中的棍子擀面杖一样粗。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一个雕刻师傅觉得一个大人物的武器那么粗鄙,建议给他雕刻一下,美观一下。于是粗棍子变成了雕龙画凤的棍子,武夫拿去和人比武,不想一碰就折断了——
马特的论述则正好相反,比如,一双昂贵的穿着不舒服的鞋子,因为设计精美而让人不忍心脱下来。也就是说,哪怕物品失去了用的价值,只要美就会被人接受和接纳。
也许我没能仔细去深入的更多的看完,也许看完之后,看似相悖的,其实内里是相合的。
如果站的远些,看待他们的论点,并不相悖。
一直喜欢比较的看书,各种理论的相悖理论。
比如早期看过的尼采《反基督徒》和圣经原文的对比。
基督有神,而尼采却渴望有超人,这个超人并具备怒射大地的光彩。
工艺,设计,和编剧在内里,是完全一样的。这些都是技术,一种丰富生活的技术。甚至在构思制作过程中都完全一样。所以,如果想写出好的剧本,研究各种技术问题,成了必备的充电。当然,这也是我自己的爱好。
做一件物品,我们需要少则几张,多则几百张图纸,而写一个好多戏剧,一样需要堆积如山的素材。
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素材,一个结构。
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刚刚讲这段话简单的记录在我的随身笔记本上——
拼凑起来的事件
完成一件事,需要很多条件,每一个条件的得来都是一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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